白月光86猴。悟空永远是祖师的徒儿。
 

这是什么章程(一)【范闲/陈萍萍】

烤筋微辣:

突发奇想的梗,假如院长是小叶子给范闲定下的童养媳【闭嘴

雷文警告,不适点X


“你想娶林相的女儿,晨郡主林婉儿?”陈萍萍眼皮都不带掀的,正饶有兴趣地摆着棋谱,“说说看,为什么?”

范闲只觉得奇怪,失笑道:“因为我喜欢她。那日在神庙相见之后,我忘不了。说起来,这应该是我的初恋。”

“初恋?”听到前所未有的词语,陈萍萍才抬起头来。

“哦,就是你第一次喜欢,不对,是爱慕的人。”范闲认真解释道,“我长这么大,头一次为一个女孩神魂颠倒,满脑子都是她的倩影。”

“原来这就叫初恋。”陈萍萍自言自语,手中停顿不知在思考什么。他说的极轻,却仍没逃过范闲的耳朵少年笑着挪揄,“院长大人这是想起什么了?”

陈萍萍摇摇头,笑道:“觉得这词新鲜,多念了两遍。既然你喜欢,我自然会上心。只是陛下那里,不一定行得通。”

定是想起我娘来了。范闲心里嘀咕着,暗叹自家老娘魅力无穷无尽,竟然连陈萍萍其人都如此喜欢她。不过也正因为老娘,陈萍萍才愿意对他另眼相看。从小陈萍萍就时不时来儋州看望他,等他来到京城,更是照顾有加。京都但凡有些脸面的人都明白司南伯家的那个私生子可是检察院的提司。

陈萍萍见范闲似是走神了,也不气,继续低头摆着棋谱:“你是要接管检察院的,如果你娶了林婉儿,那么皇家内库将来也会在你手中,你觉得陛下会让你兼职么?”

“我可以不要那个内库。”范闲从口中挤出这个词,有些嫌弃的说。陈萍萍奇怪的打量他一眼,“内库怎么了?当年你娘也是这副表情。内库可是皇家财权,掌握了内库就掌握了财政,锦衣玉食,保你一辈子荣华富贵。你竟然不要?”

“钱财诚可贵,爱情价更高。我呀,就是一俗人,还是有一神仙眷侣更适合我。”范闲冲陈萍萍眨眨眼,“内库谁爱要谁要去,我可不要。”

“儿戏。”陈萍萍无奈的将棋谱放在一旁,认真地对意气风发的范闲道,“你喜欢林婉儿,可郡主喜欢你吗?我若是去陛下面前游说,可别闹出女儿家不认识你的笑话。”

“当然。既然两情相悦,怎能不说出真实身份。”范闲点点头,"我喜欢她,她喜欢我。结案。”

到底是小姐的孩子。陈萍萍眼带微笑的看着范闲,志在必得的模样实在和叶轻眉太过相像了。士为知己者死,他可以为了叶轻眉舍去一条老命,自然,也能为叶轻眉的儿子上刀山下火海,范闲想做什么,他都会照办,区区请旨赐婚,还难不倒他。范闲不要内库,他非得夺过来不可,内库与检察院本就是属于范闲的,外人岂能染指。

“这倒是个极好的理由。你爹知道吗?”陈萍萍差点为这种一往直前的青春朝气拍手叫好,他老了,暮气太重,偶尔也需要像范闲一样的年轻人让他找到前进的理由。

“我还没跟他说。我想通了,率先只想到了你。”范闲尴尬的想了想,“您答应也不管用啊,还得我爹应。要不,您也跟我爹说说?”

“小范大人这是把我当斥候用了?”陈萍萍斜睨了他一眼,瞧的范闲窘迫极了,“我知道您疼我,得了,我还是自己去说,您说,我爹不会拒绝吧?”

“他?巴不得让你一辈子泡在金子堆里数钱。他最开始就不乐意你接管检察院。”

“成。我这就去说。”范闲跟陈萍萍行了礼,轻快的退了出去,陈萍萍注视着他的背影,过了一会儿推着轮椅来到检察院唯一有阳光的地方,正温柔的注视着墙角的小花,检察院院长忍不住抚摸了上去,“小姐,大概我要食言了,不过请放心,范闲会一辈子无忧的活下去。”

影子复杂的看着陈萍萍,不知在想什么。

“不行!我不同意!这事不能成!”范建一反常态的反驳范闲的提议,“你要想内库的财权,大可采取其他措施。为何偏偏要娶林相的女儿为妻?你可知她是林相的私生女?”

“私生女和私生子,这不是挺配的吗?”范闲不解,“我为何要内库的财权,我要它做什么?您也把我想的太狭隘了。我是真心想娶婉儿的。”

范闲边说边看着一旁的柳姨娘,心领神会地便要去去劝,还没开口,范建便一副你们搞什么我清楚的很的表情道:“你出去,我和他有话说。”

柳姨娘爱莫能助的看了他一眼,只好体贴的离开关好房门,忍住了想偷听的欲望。范闲实在是搞不明白了:“我以为您懂的,人生在世不称意的事情太多,能遇上真爱之人已是万幸了。”

“我不懂!”范建喊道,吹胡子瞪眼的样子吓了范闲一跳,自他记忆里还从没见过父亲这般严厉。不说他,就说范思辙整天纨绔子弟一个,也没见范建发这么大的火。或许也是见惯了,范闲如此安慰自个儿想。

“我就是俗人一个,不求上进,美眷陪伴,寄情山水之间。你要是拿我跟我娘比,那我比不过。”范闲认真地看着范建解释,打起感情牌来,“要是我娘在,她那么开明的人,也会支持我的理想。”

不料范建一听,古里古怪看范闲一眼,重重哼一声:“你还搬出你娘来了?!告诉你,你娘若在,她也不会同意你和林婉儿的婚事。”

“这是为何啊?我未娶,她未嫁,凭的什么?就凭皇帝不会允许我兼职?那我不兼职就行。若是娶林婉儿必须掌管内库,那我把检察院的官辞了总行了吧?”

“放肆!”范建怒气冲冲的拍下桌子,“什么叫你未娶,她未嫁?纵使她是林相的私生女,也是长公主的亲生女儿,皇室儿女,岂能给旁人做妾?娶林婉儿的事你就不要想了,难不成郡主爱你如斯,竟愿意做小?”

“什么?什么叫做妾?我怎么会让婉儿受委屈。我范闲要娶就娶正妻。哪有妾室一说?”范闲愣是没听明白,还道范建气糊涂了。

“正妻?除非陛下下旨将晨郡主扶正,否则谁嫁给你都是妾室。我庆国最尊礼义信那一套,陛下最重面子,他才不可能为你开先例。你啊,还是天真的紧。”

这下范闲是听明白了。但他更是一脸迷茫:“听您这么一说,意思我早就有了一个从未见过面的妻子?这都是哪儿跟哪儿?我怎么从未听奶奶说过?我还摊上了指腹为婚这种新鲜事?”

范建捋了一把不长的胡子,老神在在的点点头:“你小子才反应上来。瞪那么大眼睛干什么,这事又不是你爹我做主的。是你娘,你娘一早就给你定了的。”

“啊?”这下范闲脑袋发晕,暗想他娘一个堂堂正正的现代人,怎么还玩起封建迷信这一套了?!

“我不信,定是您框我。证据呢?我要看证据。”范闲只觉这事匪夷所思,一本正经的伸出手看着范建,“您吓我有意思吗?”

“给你证据?怎么?你就那么喜欢林婉儿,都不想知道你娘谁许给你了?”范建又是冷哼一声,“你要是真能娶的了林婉儿,我就叫你爹!”

“哎哎,这不能,不敢。这不是乱了辈分么?范家祖上十八代,还不得骂死我。”范闲赔笑,狗腿的顺着老父亲的脊背,“我娘她真的给我安排了一门亲事?”

“怎么?又想说服人家?那人遇上你倒是好说话的很,只是他向来尊重你娘的意思,怕也是左右为难。”范建满意范闲的孝顺之心,言谈话语倒是柔和几分,可依旧没松口,“我们范家怎能做背信弃义的小人行径。你若真敢退婚,我定不饶你。”说完,范建使劲儿压了压范闲的肩膀。

“可我现在也不知和我有娃娃亲的人是谁?不过,听您的口气,您认识?”范闲旁敲侧击道,”不如……”

“你想得美。我若是说了,岂不是也成了那过河拆桥的无赖。这种事,也只能他来告诉你了。”范建压根不理会范闲这番撒娇,径直闭目养神再不理会。

范闲揉了揉脸,沮丧之极:“我那传说中未婚妻到底有多神秘啊?”

这话说了没出三天,范闲便知道了叶轻眉到底能有多么离经叛道,他得知真相,差点从皇宫城墙跳下去一了百了,吓的。

几年以后,范闲回想起当时的画面,竟后悔起为何在庆帝面前一口应下来了事。省的之后体验了一把什么叫人生漫漫长路。

当然,范闲年少无知,踏入宫殿之内便听见庆帝和什么人在说着什么。

“不行。”庆帝手里拿了个橘子边剥边对轮椅上的人道,“朕不同意。你拿什么来跟朕讨彩头?范闲吗?他不是正在外面……”范闲一惊,便听庆帝提高嗓子说了一句,“进来吧。”

范闲只好走了进去,行了礼便见陈萍萍瞧了他一眼,后者便微欠了身:“陛下,倘若这次北齐庄墨韩来访,范闲能在将他比下去,那么陛下可否应了这事。”

“什么事?”范闲忍不住插嘴,“庄墨韩是何人?我和他比什么?”

“庄墨韩是北齐文坛大家。你和他比作诗,超过他了。陛下就答应你和郡主的婚事。”陈萍萍解释道,目光仍看着庆帝,恭敬的就像一条狗看着主人那般,范闲实在不太理解这种封建社会的主仆情感,却也知道无权置喙。况且,陈萍萍一席话令他喜出望外,不由自主地看着这间旷阔屋子里最有权力的主宰。

“朕还没答应呢。”庆帝嗤了一声,不知是嘲还是笑,“陈萍萍啊,你倒是大方。可范闲知道吗?看他这样子,我想他还不知道啊。”

“只要陛下答应了,范闲为何要知道?这庆国,是陛下的天下。”陈萍萍说罢,挺直脊背,双手并在一起,深深一揖。

“朕很久没听你说这么多恭维话了。”庆帝指了指耳朵,“听上去真涩。范闲,你说呢?”才将话头转向一旁插不上嘴的少年。

范闲仍旧是一头雾水:“臣说什么?臣要知道什么?”

“哈!”庆帝从侯公公手中接过帕子擦干净了手掌,似笑非笑道,“瞧瞧,他还蒙在鼓里。你要不说,我替你说了。”

“陛下。当年一句玩笑话,何必当真?”陈萍萍说道,“您去吓唬他?”

庆帝玩味的看了一眼陈萍萍,“玩笑话?要是玩笑话他娘岂会当真朕和司南伯的面说出那番话。朕记得,范建想必也记得,你也更忘不了。这不,你倒是真端方的很,为范闲考虑这么多。”

“臣不敢。”陈萍萍连忙解释,一双眼睛殷切地看着庆帝,“陛下天潢贵胄,司南伯也出身权贵,我一个下臣,伺候人伺候惯了,范闲的母亲也就是看臣这般,才说了那些笑言,也没留下白纸黑字。臣不敢认,也不能认。”

“这到底是什么?我娘说了什么?”范闲左看看庆帝,右看看陈萍萍,一双明亮的眼睛充满疑惑,陈萍萍复杂的看他一眼。

庆帝却不理会陈萍萍,身为天子,他想做便做了,想说便说了。于是他像是听到什么有趣事一般道:“你爹没跟你说么?你娘曾给你许了门婚事。哦,当年你连影子都不是啊。”

“前几天听父亲谈起,臣细问,没问出来。陛下也知道这件事?”范闲好奇的问,言语中略有激动,若是知道了,是不是就可以央求对方解除婚事了。他定会晓之以情动之以理,愿意用上他的一切去迎娶林婉儿。

“知道啊。朕,你爹都听到你娘跟陈萍萍说的话。虽然就像陈萍萍说的,没有证据,但朕就是证据,他还敢不认啊。”庆帝煞有介事的说出什么惊天动地的秘密,陈萍萍想拦也拦不住了,他偏过头,微微合上了眼。

这下范闲还是没明白:他眨眨眼;“不是,我娘跟陈院长说?为何是我娘跟院长说?难道是陈院长的家眷?哦,如果是这样,臣确实不清楚陈院长的家人。”范闲看着陈萍萍,有些委屈道,“院长您怎么尽想吊着我啊。”

“朕记得你没有亲人吧?”庆帝好似思考了一瞬道。陈萍萍回过神,连忙恭敬回答:“陛下记忆入神,臣确实没有亲人在世了。”

庆帝满意的看着陈萍萍,之后又看向范闲,手掌一摆:“他说了他没亲人。”

范闲知道自个儿脸上的表情一定异彩纷呈,因为就连高深莫测的庆帝都忍不住眉梢挑的老高,说不清是幸灾乐祸还是什么的来了句:“哎哟,傻了。”

范闲真的不知道他到底怎么出的皇宫,怎么回的范府,此刻的他恍恍惚惚,就像喝了一千杯的糊涂酒,就连范思辙连珠炮般问他书局开展采买的事他都听不见,急的范若若差点哭了鼻子。

他的确听不见,整个大脑只回荡着一句话,监察院院长陈萍萍是他娘给他定的亲事,范闲想起前世曾经看过的一部童养媳的电视剧,想到陈萍萍那张阴郁的脸身披红色嫁衣,惊吓的他躲进被窝了整整一天。

这也太过惊悚了。饶是范闲一个被五花八门网络段子洗脑的现代标准青年,也觉得就像看了部恐怖片一般。他娘惊世骇俗的连他的性向也打算一并改了?可他可是不折不扣的大直男,哪里受得了这个。

他尊重陈萍萍,也佩服他能成为这么大一个情报网的间谍头子,可尊重不是爱请,也没法化成爱,他是个接受现代思想的正常人,不是能三妻四妾的古代人。不,这并不是歧视Gay,而是他根本只喜欢女人而已。

这边范闲冰火两重天的都快把脑袋脑秃了,那边陈萍萍倒是泰然自若,亲自去了范府几回,范闲就是不见他,他也不恼,还跟范建有来有往的斗嘴。范建倒是心疼自家儿子,可他更尊重儿子他娘,况且这本来就是一个尊礼法的年代,对于范闲的不甚礼貌的行为,范建倒也是要说到两句的,陈萍萍却拦住了他。

“你比我这个爹还疼他。”范建阴阳怪气的看了他一眼,“可无论如何,这也不是待客之道。我去收拾这小子。”

“搁你受得了?我来啊,也只是嘱咐他几句后天庄墨韩出使庆国的事。若是范闲一战成名,陛下自然龙心大悦,范闲到时候想讨什么大概都是成功的。”陈萍萍瞧着花园里的几株素色小野花道。

“你不是一向唯叶轻眉马首是瞻吗?她说的话你也不听了?”范建哼了一声,陈萍萍变了脸色,“胡说什么。我尊重小姐,可我这辈子只对陛下马首是瞻。”

“漂亮话谁都会说。”

“你是他父亲,也知道范闲有多么喜欢晨郡主。”陈萍萍看着范闲小院的方向道,“就像他说的那样,年少能遇上一生所爱,是何其幸运。我为何去自讨苦吃?再说,小姐的原话明明不是那样,你和陛下误解了。”

“误解?她对谁说不好,偏偏拉着你的手什么给他儿子讨个老婆虽然姐妹变了个样有点怪但是谁叫萍萍这么好的奇言怪语。她要给闲儿讨娘子,干吗向你讨。难道我和陛下是摆设?”范建想了半天,组织了半天语言也没将叶轻眉说的原话完整描述,可陈萍萍却一直记得,他还记得他当时手都在抖。

他只是一个阉人,不男不女连存在都是受人白眼的,可叶轻眉却不这么看。叶轻眉称他姐妹,他高兴,为她儿子讨媳妇,他也喜悦。别无其他,只因只有叶轻眉还把他当成一个堂堂正正的人,没有把他当成一头猪,一条狗。

他有恩必报,有仇必报。

范闲长大了,那么他就报恩。范闲想娶她人,那么他欣然为他铺路,倘若有一天到了地下见到叶轻眉,他也能交待的清了。

“你想让陛下解除你和闲儿的婚事?”范建皱眉道,“陛下允许?”

“那就看范闲的表现了。所以无论如何我都必须见上他一面,说清利弊,不过他那么聪明,我又何须提点。”提起范闲,陈萍萍竟有些温和,一点不若传说中可怕的阎王爷。

“这好办,我这就去提了那小子见你,你们俩当面说清楚,也好过我在中间说辞了。”范建见陈萍萍坚持,又觉得这事荒唐也无计可施,便发誓要把范闲从被窝里拽出来和陈萍萍见上一面。

范建刚踏出两步,就见范府仆人碎步跑来:“老爷,少爷他跑了。”

“什么?这么大的人你们都看不住?他跑哪儿去了?”范建连忙去问,还没等仆人回答,一个影子便出现在陈萍萍面前,后者正弯腰去摸开的正旺的小野花。

“是林府的车。”

一株小野花轰然从那只修长的手中滑落,陈萍萍抬起头看着岿然不动的影子,又看着范建有些气急的模样,不可查的扯了扯嘴角。

tbc?


我也不知道有没有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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